正康听令!”
“弟子在。”鹿正康依旧是顺从着,他并不反对这种传统。
“宗门律令,森严法度,一日为昆仑宫人,不得欺师灭祖,不得背信弃义,不得同门相残,你可持否?”绢旗上深黑的道字隐约明灭着喑哑倏忽的光,仿佛是伸缩的阴影,就像是浑然宇宙袒露的肚腹,无数星辰,万籁众生在混沌的体系中翻滚。
“可持。”
“门人弟子当存心向善,不可损害苍生,你可持否?”
“弟子可持。”
侍立两旁的昆仑宫传人们纷纷露出笑容。
掌门也微笑,“最后一条,修行路上,莫惧莫怕,安宁喜乐,你可持否?”
“弟子可持。”
“起来吧,以后你就是昆仑宫二十五代三弟子了。正好,咱们年轻一辈都在,我给你介绍介绍。”掌门收好绢旗,上前来把鹿正康扶起。
二十四代总共是七位弟子,全都是大老爷们。
大弟子落雪鸿,道号雪鸿子,是个面容清雅的青年,看着比师弟们都年轻,笑容很淡,让人想起梅花花瓣落在浅塘溅起的清波。
二弟子就是蔫坏的掌门宸宸子,俗家名号付尘空,名字很脱俗,不过却是处理俗务最多的。
老三长葛春,道号长歌子,面貌朴实端庄,声音是很磁性的低音炮。
老四餐霞子是个木讷而没有什么言语的人,只对鹿正康点点头。与他相反,老五世轩子是个很灵俊的人,穿青色纱袍,身上有好闻的草木清香,良姜、薄荷、栀子花、杜松,让鹿正康想起青宁子身上的松节油的气味。
六师叔一身酒味,法号倾觞子,他是世上少有的以酒入道的修士,自创一门《丰碑酿澧典》,算得上天纵之才。
最后的七师叔是一具僵尸,没有继承生前法号,自称怅骨哀,脸色青白,嘴唇紫黑,身材很高大,一头银发披洒到腰间,双手指甲都是漆黑的,他左手握着陶然子的手掌,这对古怪的父女看起来感情不错。
与快乐道童陶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