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巾,痛饮一杯上好的蜜酒。
香甜、醇厚,丝毫不刺喉咙,这酒比往常喝的都要好。
“好喝。”
老板听了乐呵呵,举了举酒杯,“黑荆棘蜜酒,全天际最好的,能和它媲美的只有雪漫酒庄产出那种蜜酒了,都很难弄到手,我也只有一瓶。”
鹿正康露出笑容来,“以后我也酿酒喝,到时候带来给你尝尝。”
“我的荣幸,美食家先生。”
二人坐在屋子里,慢慢将一瓶蜜酒喝完,其间闲谈几句,鹿正康说今天不留下做饭了,老板虽然遗憾,但也未多加挽留,待酒瓶见底后起身告辞,“晚安,好梦。”
“你也晚安。”
酒馆沉寂下来,只有几个客房里传来低低的鼾声,方才有多热闹,现在就有多萧条。
冬堡是一个被风雪笼罩的村庄,揭开这一层白,就能看到居民们火焰般的热情,可真正深入这灼人的红色之后,便发现其底下,是真正的苍白。
衰落、腐朽、苦寒,一个被水晶球里的模型,人们燃烧自己的激情,以酒精与歌谣作为助燃剂,努力释放一点光和热,叫更多人能看到希望,哪怕微不足道。
鹿正康也想过要挽救这个曾经辉煌的城市,但他没有办法。无人能战胜冬天,因此无人能拯救冬堡。
除非是大量移民迁入,否则以冬堡现在的老弱病残,不可能有活路的。
这些是冬堡领主该操心的,与巨魔人无关,说到底,他现在只是个异类。
酒劲来得快,走得也快,鹿正康停止奔马般的思绪,起身出门,扭头朝柜台一看,老板正趴在上面睡觉,鼾声低低的。
火塘里添了木柴,燃烧得正旺,室内暖烘烘的,鹿正康轻轻推开大门,风雪灌入,从袍子的缝隙里冲进来,让巨魔人都感到微寒,他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迈入凄冷的街道,转身把门带上。
今天是次种月的第一天,冬堡依旧冰寒。
让人高兴的是,今晚夜色不错,没有雪,只是风还很大。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