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兀了,男孩也被吓了一跳,迟缓了许久,扭过头想看看鹿正康的反应,视线尽头的绿野中,巨魔人仰躺着,消失在高高的麦苗间没了踪影。约纳斯继续尝试吹笛,这一次,好听多了。
吹笛子,声音高亢亢的,亮堂堂的,就像是有鸟雀和太阳在笛孔里忽散开来,直直升到天上去,在纯美的云空间往来低回,笛声不是无形的,恰恰是色彩斑斓的,那些鸟、花瓣、夜里的灯与星辰,都在高低起伏的调子里明暗交替。
鹿正康被笛声惊起,他讶然地看着男孩,踮着脚,小心翼翼,在高高的田埂上踏步,走到冰原上,忽而开始滑行起来,姿态既悠闲又潇洒,就像从一只初幼的小鹿,猛然化作静谧湖泊上点水的燕雀。
笛声,远了,又近了,有时候是远的,却仿佛近在咫尺,有时候近了,又如同相隔天涯。
布莱顿人的诗意,化作净土冰峰上的清流,无限洁净,无限舒和,散入田与天,比云更轻,比雨更润。
鹿正康走到田野边缘,坐下来,看着一曲结束后的约纳斯滑着步跑过来。
“这曲子是谁教你的?”
男孩一愣,然后眯着眼笑起来,“我的妈妈教给我的。”
这样的笑容,鹿正康从没有见过,他也说不清,到底约纳斯在这样一个笑容里掩藏了多少心灵的力量。
“很好听。”
“先生喜欢的话,我以后一直吹给你听。”
“……好。”
巨魔人依旧坐着,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块厚重的礁石,伸手便能触摸男孩的额头。
“好啊……”鹿正康重复了一次,轻轻的,低低的。
……
回到狼群休息处,鹿正康拆开信封。
“亲爱的朋友,
“好久不见,这次写信来是为了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得到了伟大的眷顾后,我再也不是那个无力还手的悲哀弱者,现在我已经开始策划反击,也找到一些得力的助手,相信不久后就能开始复仇。当然,如今单是这件事,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