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凭证?”
江流掏出血书,双手奉上:“有汗衫血书为证。”
那妇人将信将疑,翻开血书看了一眼,却是哭笑不得,片刻之后,又面露难色,淡淡道:“贱妾正是殷温娇。”
江流猛地一睁眼。当即跪下,喊道:“母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不知为何,他从殷温娇眼中看不到丝毫愉悦之色,按理说,十八年骨肉分离,再相见,不应如此。
莫不是书信有误?
殷温娇扶起江流,嘘寒问暖,又问清了这十八年的过往,俨然一副慈母面容,却只字不提报仇之事,只道:“我儿接下来且欲如何?”
“上京,告御状!”江流果断回答。
殷温娇顿时面如死灰,哀然道:“不可。”
“为何不可?”
“我儿已是出家之人,怎管得俗事?”
“孩儿未剃发,未受戒,怎算得出家人?如此大仇,不报妄为人子!”
此话坚决,殷温娇犹豫再三,也只得叹道:“御状又如何轻易告得,你外公乃当朝殷丞相,待我书信一封,你且往长安,交予他便可。”
说罢,殷温娇取来笔墨,书信一封,封蜡,交予了江流。
江流收好信件,三拜殷温娇,方出了私衙大门。
径直返回金山寺,江流收拾了行囊,日夜兼程赶往长安。
……
半月后,皇城东街殷丞相府。
“请施主代为通报一声,有江州亲戚来访。”江流对把门的小厮说道。
那把门的小厮上下打量江流两眼,依旧是那副衣着,多日赶路却已经是污淤不堪,当即大喝道:“去去去,小叫花子别处去!此处哪里有你家亲戚!”
江流犹豫片刻,只得改口道:“鄙乃江州游僧,受殷丞相之女殷温娇之托带来家信一封,还烦转交。”
说罢,便从衣袖中掏出未开封的书信交予小厮。
那小厮将信将疑,接过信封看了两眼,想来是不识字,便将侧门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