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铁链穿过琵琶骨。渗出的鲜血将白衣衫染得鲜红,微微低垂着头,披头散发,面无表情。
铁栏的另一面,宽敞的过道上孤零零地放着一张高椅。玉帝静静地坐着,身旁守候着卷帘。
许久的沉默之后,玉帝干咳两声,轻声道:“朕两天前便想来看你了,只是手头还有些琐事没处理好,不便来。千年君臣。便是真要将你论罪,朕也该来送一送。”
天蓬低垂着脸,沉默不语。
玉帝淡淡地笑了:“你执掌天河水军,有千年了吧?”
天蓬默不吭声。
站在一旁的卷帘躬身道:“陛下,天蓬元帅执掌天河水军。到如今已有九百八十二年。”
“哦?”玉帝微微顿了顿,叹道:“九百八十二年了,这日子,过得也真快,转眼已经这么久了。”
他淡淡笑了笑,接着说道:“朕记得,你刚来的时候。看上去还很生涩,像个愣头青,也丝毫不懂得天庭的规矩。那一批,总共是二十个,李靖把相应的职位都分好了,奏报给朕。让朕批复。朕指着名字一个个问,问到你的出身,他说不出你师傅的名字,细问之下,才知道你是唯一一个非截阐二教门徒的。朕一听。便对他说:‘这个不如就分到天河水军吧,虽说是戍守部队,不足千人,但也需要些新鲜的血液。’”
说到这里,玉帝呵呵地笑了起来:“李靖看朕其他都批了,这最后一个,也不好驳了朕的意,便也同意了。你可知,朕为何想将你分到天河水军?”
天蓬缓缓抬起头,看了玉帝一眼。
“因为啊,朕想了,你一个非截阐二教门徒的小将,又不太懂规矩,若是安排到其他地方去,恐怕日子会不大好过。呵呵呵呵,没想到啊,朕当日的无心之举,居然造就了强大的天河水军,也造就了今天的局势,真是造化弄人啊。”
玉帝长长一叹,拍着大腿,微微仰起身子靠在椅背上,眨了眨眼,笑道:“没想到啊,天河水军,本是那些坐冷板凳的将领才去的地方,油水不多,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