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放置在托盘内的剪刀,托到那位真正有资格可以为本项工程的落成进行剪彩的人物面前。
这个人显然不是他了,当然也不是同在庆典现场的林海丰,或者郑南。这位真正有资格拿起那把剪刀的人,只是一个看上去很普通。可要真说起来,也并不普通的人。
因为,将要为北京火车站的落成剪彩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来自曾日夜奋战在车站的施工第一线的那数千位普通的红军士兵。当然,要说他不普通,那却是因为他这个普通的红军士兵的身上,还多了个荣耀的光环。
他是施工部队中所涌现出来的众多的功臣的杰出代表。
再丑的媳妇,也总是要见公婆的。
暗地里使劲儿给自己提了几口气的杨秀清,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目光开始从面前那巨大广场上,由寂静的人们所组成的,无边无际的人海海面上掠过。当他的目光经过那片由数千红军的工程兵官兵所组成的土黄色海面上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顿了。
官兵们无一例外地都换上了集洗过的军装,从他们的身上,已经看不到曾经满布全身的尘土、泥水和汗渍。但是。此前曾经不止一次地来到过这个工地的杨秀清,却依旧在这些英雄的官兵们那一张张黝黑的看似平静面孔上,看到了官兵们应有的疲惫。
此时的杨秀清,他那原本忐忑的心理之外,又多了几分的歉疚。那一刻的杨秀清,感觉到自己的脸愈发是烧的厉害了。
“红军的弟兄们,北京城的父老兄弟们,我杨秀清
纵然面对再大的场面,再危机的景象,都可以淡定自若、泰然处之、绝对不会怯场的杨秀清,如今,居然一时语塞了。
接下来,是一个短暂的寂静,一个仿佛空气都凝聚了的寂静。
而再接下来,却是赫然一声平地起,不知道是谁,居然出乎意料地领先喊了一声“杨主席万岁”
刹那之间,“杨主席万岁”的欢呼声,居然就妾得铺天盖地。
杨秀清当时似乎是傻眼了,但傻眼的杨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