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圹集团并不这么认为,他们眼下最着急的是赶紧找到新靠山,大清没了,能够庇护他们的自然就只有新兴的太平天国政府。至于铲除洋教,那怎么能行?法兰西人可不是吃素的,如若惹恼了他们,岂不是惹祸上身。再说,太平红军已经虎视眈眈地陈兵鸭绿江畔,如果再不抓紧做好一切理应是藩属国该做的事情,太平天国政府一旦翻脸不认人,同样也不是闹着玩的事儿。
在这一点上,李昰应刚好又和他们意见相左。在他看来,不管信奉什么,太平天国政府毕竟是带领着全体汉人最终摆脱了满洲人的统治。如今那个大清没有了,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朝鲜干嘛还非要再给自己找上一个婆婆呢?为了迫使国王和李圹集团就范,李昰应等人到处私下挑唆,引发了多起“教案”,各地陆续有传教士和教徒被暗杀。
越南那边传教士被残害的事情还没摆平,朝鲜的形势又开始变得恶劣起来,法国政府岂能甘心?天天胡吃海睡,拥美宠姬的李昇可是慌了神了。赶紧连夜打发老爹组团渡海,前来朝见“天皇”(他们习惯上把中国的皇帝称之为如此),谁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他知道,没有了大靠山的帮助,他自己那安稳的幸福日子就好不了几天。
林海丰看到汪海洋的样子,不由得也笑了起来,他装上一袋烟斗,轻轻擦着火柴,“这样的人只怕活不上更长的时间,所以我们的目光更多的还是要放在他的身后。”
听了殿下的这句话,汪海洋忽然放下手里的茶杯,“殿下,听他们私下讲,那个李昰应之所以敢这么的猖狂,都是与他的儿子将来很有可能继承朝鲜的王位有关。李昇这个家伙,折腾的倒是很欢,可就是留不下一个完整的后人。”
“呵呵,这就像是西藏那边一样,为什么接连几代*喇嘛总是夭亡的多,其实他们也是政治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林海丰叹了口气,然后香甜地吸了口烟斗,“不过,这样也很好嘛,我倒是很喜欢李昰应的胆大妄为,只不过咱们的法国朋友又要难受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