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鼹鼠”周得桂的这张纸条不大,却被密密压压的蝇头小楷所布满。
“西北回军开始遭受镇压并非情报不准,‘*’也无此本意,只是因为任武在固原诱杀了张遂谋,故而导致‘*’红了眼。鉴于西北回军的顽强抵抗,今天下午,北方行营已用加急发出训令,严令占领蒲津关之红一方面军军队尽快与当面大清军队协商解决该地武装冲突,绝不能因此破坏和谈全局,以便集中西北全部力量转向对回军作战,”
“看来他们的确是很希望和平……”马尔雅诺夫上校在一边儿听到这里,摇摇头咕哝着。
“呸!”普留申科嘴撇了撇,示意通译赶紧接着读下面的消息。
“由前天开始缺席谈判的陈玉成,的确是因对北方的气候不适患了疹子,故离开济南去了徐州养病,同时参加‘*’在徐州举办的地方官员政策培训班。另,前段时间由天京运抵济南的千余只铁制喷管,经仔细核实并非作战武器,乃专为花炮发射之物。‘*’正在南郊组织兵士加紧演练,准备和谈一旦成功,即要搞一场盛大的庆典用。”
“完了?”普留申科看着通译。
通译把纸条放到桌案上,摊开双手,又耸了耸肩膀。
“要庆祝和谈成功?”普留申科拧紧了眉头,真是他妈的活见鬼了,和谈成功那是哪年的事?
“呵呵,要是真有那一天倒是很好。”马尔雅诺夫点燃一支“大中华”牌香烟,顺着嘴角喷出一缕缕的烟雾,调侃着,“中国的烟花的确堪称世界之首,倘若能看到那种万花齐放的宏大场面,那一定是件令人振奋不已的事情。只是可惜啊,这种场面要等到哪一天呢?”
“妈的,他们有钱就鼓捣花炮玩,玩了千百年了也他妈的没有玩够,这花样反倒是越来越多了。可惜的是我们穷啊,穷的连给士兵们装备的武器都要生产不起了,否则……”普留申科摇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
普提雅廷也在德州的临时行辕叹着气。
他感觉他自己如今简直就像个超级救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