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马上的红色骑士,正像他们活下来的勇士所说的那样,紧紧跟在他们的引导旗之下,催动坐骑的四蹄,扬起手中的马刀,无怨无悔地一直向前。
东西杀透卫教军的人海,田四浪浑身是血,哪些是回暴徒的,哪些是自己的,连他也分辨不清楚。看到又粘合在一起的回暴军的防御圈子,他想都没想,接着又杀了回来。不过,这次和前面不一样,奔驰中,他右手的马刀上下翻飞,左手里却高举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嘴里在大声地高喝,“任武已经伏法,降者免死!”
“任武已经伏法,降者免死!”
原本四面团团维护在阵中的卫教军大旗倒了,大帅真死假死,谁也说不清楚,不过,任武的“死讯”一蔓延,“铁打的硬盘”顿时变成一盘散沙。
不管卫教军信什么教,生长在这块土地上,他就必然或多或少地要受到这块土地的熏陶。一个没有真正人生理想的人,他活着就是为了能获得把自己指挥的团团的首领,这个首领可以是王朝,可以是官府,唯独不是他自己。首领没了,不要说信仰还哪里去得到,就是东南西北他也再寻找不到。
更令已经开始混乱的卫教军雪上加霜的是,北面“小甘河”对岸及邵家湾,一直也没有接到出击命令,准备精良的十三军四十九师终于从驰骋卫教军阵中的红军马队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责任。再好的武器都是打仗的,哪里有怀抱火枪一直守在这里看戏的道理?
“娘的,全线出击!”赖培英放下举着望远镜已经举得酸麻异常两只胳膊,狠狠一跺脚,“还让我们看,再他妈的看下去,不要说是肉,连骨头汤都没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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