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中,护壕里的积水被覆盖,陡峭的沟壁被炸塌,变成宽大的斜坡。
“我们的对面,沙俄预先设置鹿砦和护壕,而护壕后面七八丈远的沙俄这段垛墙,是建在三尺多高的山岩上面,再加上垛墙的高度,将近一丈,这给我们的冲锋带来许多的麻烦。为此,我们准备了一个十五人的爆破队。我们刚上去的时候很隐蔽,沙俄们没有发现我们的行动,一排排来自杨峰岭的沙俄炮弹带着刺耳的怪叫,掠过我们的头顶,落到南坡一团的地域内。不过,等到我们的进攻一开始,情况就变了。杨峰岭的沙俄发现了我们的意图,炮火紧跟着转向了我们,就集中打护壕前后的这片区域……”
正像钟启明日记中记载的那样,摩天岭东坡的突变,很快招来了杨峰岭的沙俄炮火,雨点般的炮弹在护壕的前后落下、炸开。
山腰间,十几具掷弹筒,开始发出吼叫,把一枚枚愤怒的炮弹送进沙俄的炮台。树木后、草丛间,红军士兵的枪口在闪烁,一排排的枪弹射向对面的垛口。
“上!”随着纪明的一声大吼,爆破队顶着密集的炮火,再度滚进护壕,在一排手榴弹飞出去之后,一个爆破队员夹起zha药包跳出护壕,冲向沙俄炮台的垛墙。
临近垛墙,爆破队员身体突然一晃,扑倒在地。
“我来!”不容任何人作出反应,纪明大叫一声,随即腾身冲出护壕,几个翻滚,扑到受伤的爆破队员身边儿。
轰轰轰……垛墙外,沙俄的炮火在疯狂地宣泄。
啪啪啪……垛墙上,乱枪在响,已经感到末日即将来临的沙俄,在做着最后的垂死的挣扎。
纪明刚刚抓起前面那个受伤的弟兄落在地上的zha药包,就一头倒了下去。
“队长也中枪了,我正想冲出去,却被身边儿的一个弟兄一把抓住。我看见队长又动了起来。”当年的爆破队员永远忘不了发生在摩天岭主峰上的那最后一幕,“队长爬到了垛墙下,突然一挺身站了起来。那个时候,雨已经停了,可一点儿的月色都没有,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