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而已,然后就是要什么有什么。”
已经四十出头的杰夫斯卡说到这里,看着记者苦笑了一笑,“当然,我们那个时候的心态,现在的您毕竟很难理解。”
“是啊,”年轻的女记者同情地点点头,“现在他们很强大,谁都怕,可那个时候还毕竟是……”
“您错了!”杰夫斯卡摇了摇头,“我们当时所犯下的就是和您今天的错误一样。您可能只从听说,或是什么胡乱的介绍里得到的这个认识。但我告诉您,他们其实一直就很强大,当然,我说的不是您想象中的那个大辫子。那天夜里,我们都睡的死死的,与其说是睡,还不如说是醉的。整个营,除去我们的少校,没有几个曾经在军队服役过,我就是少数中的那几个。可我们都没有打过仗,少校打过,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天夜里,我到底是怎么醒来的呢?至今我也没想明白。是枪声、炸弹声、还是谁的推搡?也许什么都有。倒霉的房子!对,我们住的是个倒霉的房子。屋后没有窗子,外面到处是枪声、炸弹声,所有想逃生的人,只有一个共同的念头,就是尽快冲出这个倒霉的房子。”
“房门一开……”杰夫斯卡低下了头,好一会儿,他长叹了一口气,目光直直地盯着房门,“那打进来的是子弹吗?不是,简直就是由子弹编制成的一张密不透风的火网。达达达……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声音,尸体顷刻间就堵满了房门。接着……接着,窗户上丢进来几个黑乎乎的东西,我幸运啊!正因为我喝的太多,醒的最晚,才躲过了这场劫难。炸弹响了,拥在我前面的伙计们,替我做了盾牌。血、肉,我的身上和脸上全是他们的血和肉。那是个黑暗和充满硝烟、血腥的屋子……我真的哭了,真的,所有只要还活着的人,不管受了伤的,还是没有的,都在哭。不身临其境,您很难理解我们当时的那种恐怖。我抓起一堆衣服,哭叫着丢出窗外,大家一起拼命地扔,我们知道,那里面一定会有白色东西……”
“难道您就一定认为他们能明白的您的意思?”女记者的脸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