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福映及其后世们看来,自从拖着辫子的满清侵占了整个中国之后,中国的主干就已经没了,主宰着那个所谓中国的不过都是一群窃贼而已。至于中国剩下不多的东西,那就只有他们了,他们才是中国的象征。一时的屈服于满清是无奈,只是碍于没有实力,要有实力,他们将“光复”整个中国,那才是他们的宏伟抱负。于是,就有了这个在汉式的王冠下,却穿着清式王袍的大阮朝。
郑南可不相信这个大阮朝的狂梦,他只知道法国人不会白忙活一场,很快就要去那里找回他们曾经失去的巨大利益。由于在越南不断有法国的传教士被屠杀、迫害,从近东战争中脱身而出的法国,已经开始把目光瞄准了那里。布尔布隆也曾数次和石达开及他交换意见,私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透露,为了保护法国公民的利益,法国要教育教育越南。
对这点,石达开和郑南都是明确地表示,天朝不会不顾及中华历史上的所有藩属,否则就会遭人唾骂,遗臭万年。至于发生在越南地区那些令人不愉快的行径,天朝不会坐视不管。当然,说都是说,单靠说那是镇唬不住人的,最重要的是做,天朝不能在实际的脚步上掉到法国人的后面。当初之所以命令陈宗扬在云南准备了半天,不就是等着这个机会的吗。
可对于今天第二批人的到来,如果没有内务部提前细致的工作,不要说是杨秀清等人感到困惑不解,就连这里的郑南,也包括前线的林海丰在内,哪一个都是目瞪口呆。他们居然是来自位于西婆罗洲(今印度尼西亚加里曼丹岛)坤甸城,兰芳国第六任大唐总长丁力三派来的使者团。
郑南尽管知道现在除去天朝有计划地向美国、加拿大、南非等地的变相移民外,流落国外其他各地的侨民依然不少,尤其是东南亚,至少应当有不下二百万的中国海外侨民,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外面居然还会有华人自己的国家政权。
一个由流落到西婆罗洲的广东人罗芳伯,带领三万生计无着的华人,联合当地居民,不仅早就在那里建立起来了“兰芳国”,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