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乞求投降和保护。而是无一例外地都龟缩在这个热锅里,仿佛这里有灵气,有他们的祖宗的庇荫,能够保佑他们脱离一切灾难一样。岂料,这恰恰给了外面云集起来的,所有愤怒已极,形同干chai烈火的人们,一个充分发泄的机会。
“满城”的四外,一层层拥在前面的全是怒不可遏的青州百姓,像是怒潮,他们抬着巨木,在震耳欲聋的呼喊中,一下、两下……撞击着紧闭的城门。
一队队的红军士兵只能远远地在后面看着,除去用各自手里的长短武器,压制住垛墙上少数几个还敢顽抗的八旗兵,保护沸腾了的百姓之外,再没有任何能够做的事情。
他们劝阻过,甚至是哀求过,可没有人听。一切的劝阻,在这数万百姓掀起的要真正做个人的浪潮中,都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和无奈。
红八军副军长兼三师师长叶芸来看着眼前的这种场景,默默地一带马缰,离开了。身边的卫士们,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已经变得潮湿。
难道谁可以无耻地说这是一场灭绝人性的暴乱?为什么全城哪都不乱,偏偏就这里乱?为什么沿街的商铺、没有任何一个人去趁机烧杀、抢掠,却唯独要誓死冲进去,烧杀这个曾经是一个那么“高贵”的所在?
在叶芸来看来,对于那些早已习惯了流血和酷刑的惨象,那些在殖民者的残酷迫害下,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堕落退化的人们;那些由于剃发易服的奴隶性标记,由于横恣暴虐的**制度,由于一场场毁灭一个民族文化精髓的*,被摧毁并贬抑了一切精神和意志,心里面不再能惦记起本民族任何一个真正英雄的人们;那些在对着殖民者及其奴才们经过恣意加工、渲染的所谓圣人们,只知道去虔诚地顶礼膜拜,从这些圣人们身上学会屈服,学会把他们的生命和财产完全放在那些嘴里也在喊着“仁义道德”,却是天下最卑鄙、最无人心的官吏的手里,放在那些只有对贿赂才可以动心的审判者手里,任由他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们;那些凡是胆敢反叛殖民者的非正义统治,按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