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胜吗?胜了固然好,胜利者往往是不受责备的。可是那种期盼中的胜利,似乎很渺茫。真要是就败了呢……
他没有把求助的目光转向醇郡王奕譞,那个忠义救**的总统就是个摆设,是太后为了抓住军权故意摆放在那里当画看的。他把目光放在了李鸿章的身上。
“启禀太后,臣以为总顾问阁下的提议可行。”李鸿章果然不负奕忻的所托,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从各种方面分析,臣等虽然对新学、新械有了些许的认识,但是毕竟不如盟邦来的更熟悉。这也就是朝廷大军在前一阶段重大失利的主要原因。为此,臣等救**同僚认为,有必要由盟邦来统一指挥中原军队,否则,无法阻止‘赤匪’的进一步北侵。”
现在的李鸿章,是个具有独特的性格特征的人,而他的性格特征,恰恰是其文化素质、心理条件和现实社会烙印的综合反映。他崇尚四点:
第一是“拼命作官”。李鸿章自称其“拼命作官”意在争权竞势和扶危安倾。因而他为此勇往直前,绝不后退半步。他精通“宦术”,“好结内援”,“献媚宫闱”,“固宠求荣”;他甚至还是给人以勇于任事,“不避劳苦,不畏谤言”,“屈心抑志,忍尤攘诟,以济时艰”的良好印象。说白了,只要是能够升官,他可以不顾一切。
第二是“不学无术”。李鸿章自诩“生平不解空言高论,只知以实心办实事”。不尚空谈固然是其所长,但缺乏以“真实学问”为根底的所谓“以实心办实事”,绝不可能收到“旋乾转坤”的实效。如果他还能够有个安静的晚年,对此他自己就会有所省悟:到时候他会唉叹,那就是该“自悔盛年不学,全恃一股虚骄之气,任意胡为,其实没有根底。现在真实学问,已用功不进。”
第三是“恃才傲物”。随着地位的飙升和权势的膨胀,他开始了心态畸变,飘然欲仙。暗自吹嘘支持大清“天下”者,“舍我其谁”。对同僚倨傲不恭,对部属动辄训斥。不过,他也是第一个敢对盟友表面极端奉承,却是私下怠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