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用。
冲着天王的旨意,洪仁达不敢乱开杀机。冲着座位上那一片茫然里而又夹杂着愤怒的目光,他也更不敢直接这么的做。他是草包,可他还知道,单凭借自己带来的那几十个随从,真闹起来了,他怕收不了场。
就在洪仁达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继续下去的时候,他身后转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个头不高,留着个八字的胡须,年岁显然己近五十,身体是出奇地瘦,瘦到什么地步?估计浑身上下去了骨头都是皮,只能用可怜两个字来形容。
“苏将军,现在的规矩已经变了。天王是真正的一国之主,天王的话就是金口玉言,一句顶一万句。自古道,忠君报国,咱们天朝都是忠义之人,没有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当然,您既然非要看总理大臣府的命令才心甘,那也简单,我们会很快通知天京,专门为您发份命令过来的。”
“你又是什么人?”苏三娘冷冷地看了这个摇头晃脑的陌生人一眼。
“呵呵,本人郎继祖,是洪侯爷的幕僚。”郎继祖得意地摸了摸八字胡须。
“对啊,你不是要东王的诏示吗,那好,你就先回去等吧,我会给你要来的。”洪仁达看着凛然不可侵犯的苏三娘,硬生生地把刚才那口怨气憋到了心里。说着话,他又冲着门口一摆手,“去吧,在没有得到你所谓的命令之前,你不能离开上海城。”
说完,他不再去看苏三娘,而是把脸转向了在座的官员们,扬了扬手中的天王圣旨,“在天王诏书宣读完之后,凡是被解职的官员,都要暂时在各自的府上静侯以后的安排。”
郎继祖接着洪仁达的话,不失时机地说到,“我们来之前,天王亲口和我们说了,上海许多的方面搞得非常地好,之所以好,那都是安王的功劳,希望诸位能够给安王殿下争口气。洪侯爷来执政上海,完全是因为安王殿下已经受命指挥江北所有大军,在消灭皖北清妖之后,很可能继续北伐。另外,有人被免职并不意味着谁有多大的错,而是对不同的人天朝还另有不同的任用,大家务必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