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帅,你不能自己去。”龚宝紧追了两步。
“哪有那么严重?”龚德树横了龚宝一眼,“去,赶紧做你该做的去。”
刘永敬在第三垒正召集手下的将领开着会,围坐在他周围的将领们面色有的凝重,有的喜悦。对于刚才总首领提出的要撤去滁州的想法,每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在这只队伍里,大部分的人都希望能够尽早返回家乡去。但是,眼下前面白旗的弟兄们在浴血奋战,正热切盼望着他们的援助,无论如何他们也曾和自己并肩战斗了一年多,就这么抛弃他们,对这些号称是靠仗义聚集在一起的人来说,也难免会有些心中愧疚。另外,撤到滁州以后又怎么样?就真的能回家?没有几个人心里有底儿。所以,在刘永敬把想法全盘托出之后,除了少数几个表示赞同之外,更多的是沉默。
刘永敬当然也没有把话完全说明白,至少现在还不能说。他的儿子和任化邦、牛宏升这两个干将都从上海跑回来了,他再没有了后顾之忧。现在,他不是什么要拉起队伍回淮北的事了,而是要接受滁州李昭寿的建议,一起投向满清的怀抱。以后还能不能再当上自己期盼中的“土皇帝”是一回事,至少不会坐在这里等着不是被朝廷消灭,也要被别人吞掉。
“什么人?”警戒的侍卫一声大喊,打破了一时的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呐喊的方向。
“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哟,是龚副帅啊,我们首领正在召集准备支援前面的会议,您看看是不是……”侍卫显然是在企图阻拦龚德树。
“首领,还是我去看看吧?”任化邦瞅瞅紧皱眉头的刘永敬,笑着从一块儿大石头上站了起来。
“这个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捣乱。”刘永敬哼了一声,看了眼儿子刘全胜。
刘全胜会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摸了摸腰间的短枪。
“呵呵,你们这里的戒备够森严啊,这么紧张做什么,清妖还都被阻挡在第一垒的外面呢。”龚德树看着快步赶来的任化邦,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