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了下来,想说的话也变了,“殿下,洪仁玕的预算已经呈上来了,就……就在我那里放着呢。”
“哦,这回他也该知道什么是难了吧?”杨秀清笑着叹了口气,招招手叫一边儿的女官再向脚盆里续些热水。
“是啊,如果要是完全按照安王和宁王的计划办,钱上还有空缺呢。”傅善祥说着忽然笑了笑,她想起了洪仁玕上午和她说过的话,“洪仁玕上午还说呢,他恨不能马上去做个强盗,抢钱去了。”
“抢钱?哈哈……”杨秀清一愣,跟着大笑起来,“是啊,是该找个地方抢点儿了。”
“殿下,您不会又想起安王的建议了吧?”
杨秀清当然明白,傅善祥指的是一直在被自己搁置起来的官员及女官的裁撤计划。他瞟了傅善祥一眼,“呵呵,难道就只有他才明白应该怎么做?”
傅善祥脸一红,低下了头,一双手摆弄着袍襟儿。
“我怎么总觉得那个家伙在和我隐瞒什么呢?”杨秀清看着傅善祥,“你帮我想想,国库大概能支出多少,他还会不知道?却又鼓捣出这么多的新建工厂,不会是有意在逼我就范吧?还有啊,他们到底从洋人们手里搞了多少钱,不会就象他说的才几百万银洋吧?”
“安王殿下怎么会和您隐瞒呢?”傅善祥低着头,喃喃地说着,“您也知道,他既没有正式的王府,也没有什么大的花费,他即使能隐瞒下来又有什么用呢?”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不能不佩服东王的眼力。根据上海等地有关租界的情况,按照安王的凶狠做法,她也根本不相信就只得到了那么点儿的洋人的钱,在她算来,安王的内务部至少有存银也得在千万两以上。否则,上海和江浙、福建各地突飞猛进的发展动力来自何处?不过,有关内务部金库的消息封锁的很紧,完全掌握在汪海洋的手里,就是侯谦芳也不知道详情。安王既然这么做,一定是有他难言的苦衷。
“唉,你看看,我这么和你说那个家伙,不是等于白说嘛。”杨秀清擦了擦脚,盘腿坐在床上,“明天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