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攻势,叫那些各地汇集来的地方练勇首先丧失了抵抗的意志。最低下的待遇叫他们第一批进入饥荒,甚至就是去百姓那里抢粮食,他们也轮不上头一遭。于是,不管黄宗汉如何禁止,采用何种方法加以预防,从八月开始,缒城而出向天军投降的练勇一天比一天多,而且又慢慢的蔓延波及到绿营兵。
一切都没有指望了,曾几何时引以为豪的六万“雄师”变成了“熊师”,结局不用细想也明摆在那里了。黄宗汉最后一次巡城回来,坐在他的巡抚衙门里叹息着。自己错了吗?他在反思。
守杭州当然没错,纵览整个浙江,能够适合长期坚守的也就是杭州。利用坚城消耗对手的有生力量,这当然也没错,错就错在疏忽了杭州这几十万人口的巨大威力了。可是,如果全城的百姓当初都放了出去,这城就能守住吗?怕也未必,浙江全境都到了对手的手里,就这么孤单单一个杭州,谁知道对手不会围上你一年两年呢。他反过头来换位一想,终于想明白了。
杭州守不住的,不在有没有粮草。当初如果及早退出杭州,那也只是一只丧家犬,最终要被赶出浙江,皇上是不会喜欢看到自己活着一路跑到福建或是广东什么的。“死!”其实从一开始注定的就是这条路。
黄宗汉从椅书上站起来,掀起衣襟在皇上颁赐给自己的那块儿牌匾上轻轻地擦拭着。这块儿原本高悬于正吧之上的牌匾,最近几天被他取下来放到了书案上,每天他都会默默地看着它。
“大人,吃点东西吧。”
黄宗汉回了下头,还是一碟咸菜和一小碗米饭。自从城池一被困死,他就号召城中军民一起种地,巡抚衙门的后花园叫他给改成了菜地。他吩咐下人小心侍弄,甚至有时候还会亲自去动下手,收获的蔬菜也按照他的意思腌制成了小菜。
他看了看同样面带菜色的下人,笑着摇了摇头,“放那里吧。来,帮我把它放到里面的床榻上去。”他指了指书案上的牌匾……
十月下旬,位于杭州城东城北的清泰门、武林门、艮山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