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光彩的眼睛紧盯着金能亨,“领事阁下,顺便也叫密斯特方用咱美国政府的名义,压压他们,叫他们把‘海鸟号’还给我,给钱也行啊。”
“唉,你们看看,如果不是密斯桑提出来,我倒还忘了。方先生,一定要顺便提下‘海鸟号”还有那批军火的事情。”金能亨似乎又有了一线的希望。
“我要给他们的头头写封信,”桑妤看着方静波,想了想,说到,“他们不是号称要保护各方面的正当利益吗,我的船可是再正当没有了,回头密斯特方替我带给他们。”
“这个主意不坏,要写的恳切。”金能亨一抬手,“是我们给了那些人自由,可他们也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说着,他又看看方静波,“要私下里和他们说明,这批军火本身的意图,他们不付钱是不对的,违背了商业的道德。”
“我会的,不过,结果很难说。如果换成是我……”方静波思忖着,刚想再接着说下去,却被外面一阵的嘈杂声打断了。
“领事大人,那位吴道台还没出咱们美租界,就被暗杀了……”门外,跑进来一个气喘嘘嘘的“洋枪队”军官。
吴健彰走在路上,想的郁闷时候,忽然,左眼皮开始一阵儿的乱跳。俗话说的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财从何来呢?他扭头看了看离开自己几步开外的楚玉德,揉了揉紧跳德眼皮。这个楚玉德不错,少言寡语,可有脑子,还有个好身手,本来“海鸟号”已经成为了历史,楚玉德也该回吉尔杭阿身边儿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身边儿没有一个象样的助手,他就挽留楚玉德先继续在自己身边儿委屈一时。唉,眼下时局动荡,没有个安全的地方,再没有这么个有本事的人护持在周围,那日子就别过了。
怪事,这眼皮跳的越来越厉害了,这两天就是破财了,好象没有什么还能发财的事情啊?他想着,走着,进了一片木棚区,他忽然乐了。洋人就是脑瓜子聪明啊,这租界原本规定是不允许华人居住的,借助战乱,洋人破了这个规矩,盖起大批的木制板房,出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