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立宿从思索中抬起头来,安王殿下说的对,要想叫人们找回真正的自我,那的确是一条漫长的路。“你过来,帮我把辫子打开。”
“大人,不留了吗?”
“是,”郝立宿点点头,又补充着,“还有,一会儿叫府里的人都收拾收拾,准备搬家。”
“搬家?”差役小心地解着他头上还算粗大的辫子,诧异地问到,“是他们叫搬的?”
“什么他们?”郝立宿扭头瞪了他一眼,“都是自己人,哪有他们我们的。谁也没叫咱们搬,是我自己想搬的。”
“是,是小人一时口误。”差役不好意思地笑了,“这里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不过……”郝立宿站起身,拿了面镜子,仔细看了看里面的自己。前面还是秃秃的,有些不伦不类,呵呵,如果要是带上官帽那就好多了。他放下镜子,看着差役手一抬,“安王殿下的府邸你看了吧,安王尚且如此,何况咱们了,要这么大的宅院有什么用?”
东征军总部临时设在一个苏州城内并不十分起眼的宅院里,林海丰就住在这里一个有里外套间的房子里。
“殿下,形势发展的很快啊。”黄再兴手里拿着刚刚收到的上海方面的军报,兴奋地说着,“太仓、昆山拿下后,曾水源部协同教导旅夺取了青浦,又攻克了松江,清妖南营的后背已经完全暴露给了我们。”
“和刘丽川他们联系上了吗?”林海丰一面看着林凤祥发来的关于杭州战役的部署计划和天军檄文,一面关切地问到。
“暂时还没有。”曾锦发回答到。
“清军那边儿现在有什么动静?”林海丰放下手里的公文,开始慢慢地卷起了烟。
“清妖的北营陆续开始进驻嘉定、宝山。南营人马也开始有向青浦、松江一带防御的迹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关于洋人方面的情报,我们正在派人加紧和那边儿联系。”
“快了,快了。看来我们又该上路了,如果洋‘朋友们’到时候找不到大军主帅的踪迹,会着急的。”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