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丞相,您的说法有失偏颇。殿下提前就说过,现在是战术检讨,大家就都应当从细节上去查找问题,以防再出类似的情况。”陈玉成显然没有去在意那个什么代不代的,战争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作为一个指挥和参与者,当然要追求最完善。
“打仗就要死人,作为一个将领就是要以最小的代价去换取最大的结果。”秦日纲把语气放的和缓了些,“诱敌出城,使其离开堡垒,聚歼于无遮无隐之处,这是上策。既然是诱歼,就要寻找敌人所必救。枫桥商贸兴隆,苏州财富十成九聚集于此地,清妖断然不肯把这种地方完整地留给我们,当然也就是最好的诱饵。至于说到是不是该更早些时候去的问题,你还忽略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全军激战了一整天,将士们需要吃饭,需要休息。如果以疲惫之师连续作战,就难以起到最终的效果。要知道,清妖也不是什么烂泥捏的,他也有疯狗似的乱咬人的时候,盲目乐观和轻敌都是要不得的。”
朱锡琨望着陈玉成那满是不服的神色,打了个哈哈,动了动粗壮的身子,“我说玉成啊,你就是爱钻牛角尖儿。要是依我说,尽管枫桥我没有去过,可是听前面你们的介绍我就想到了,其实那里没有几个真正种田的百姓,还不都是依靠买卖赚钱,至多再有些出劳力和脚力的人。对那些买卖人,给他们个认识清妖的机会也是对的,其实,他们背后还止不定曾如何诅咒过我们呢。”
“有这种想法可不对呀,”林海丰处理完手头上的东西,咳了一声,忙乎了半天,烟瘾早冒了出来,他习惯地把手伸进怀里。恰在这时,正收拾桌案上文书的柳湘荷轻轻地也咳了一声。林海丰扭脸儿看看她,手又抽了出来,干咽了两口吐沫。
“买卖人也是依靠自己的劳动才有所得的哦。”他望着嘿嘿笑着的朱锡琨,笑了笑,“没有那些买卖人,食盐、布匹、东西南北不同的粮食作物如何串换?所以啊,无论农、工、商都是同样的重要,缺一不可。”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转脸扫了眼陈玉成,然后看着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