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闪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顾思,“我想请问顾思先生,如果把同样的事情放到贵国,你们会因为谁信仰了什么教会,就可以免征他们应当给政府缴纳的税收吗?”
林海丰瞟了满脸尴尬的顾思一眼,瞅着布尔布隆,微笑着,“前面我曾反复在说,两国友好的先决条件是平等互利、互不干涉内政。贵国教士多次以教堂名义庇护那些反对我天朝政府的人,这会影响到我们两国间的友好。我们天朝政府是喜欢和各国交朋友,但是,我们决不会去乞求和谁交朋友。天朝是礼仪之邦,非满清蛮夷所能比。我们的国策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布尔布隆点了点头,“安王殿下误会了,那些教士的行为,绝不代表我国政府的意志,现在他们也都有所收敛。我很欣赏安王殿下关于平等互利、互不干涉内政的说法。也希望两国能有更多的友好往来,我会尽快请示我国政府,争取及早和贵政府通商,为我们两国的人民谋求利益。”说完,他狠狠地瞪了顾思一眼
“我很钦佩您的魄力,”林海丰也点点头,“据我所知,贵国在上海一年的贸易额不过十几万两白银。如果和天朝开通了贸易,我可以预测,四年之后的今天,您将会成为法兰西的民族英雄。”
布尔布隆看了对方好一会儿,莫非这位安王真的会什么星象占卜术,就像刚才他能预测到克里米亚半岛上的战争那样?他奇怪地摇了摇头,“为什么要四年以后呢?”
“因为英雄的诞生要有个好的时机,”林海丰呵呵地笑了,”不过,现在咱们还都要慢慢地努力。”
布尔布隆现在倒真是宁愿相信这位安王殿下就是个星相占卜大家,谁不想做个永垂千古的英雄呢
布尔布隆一行要走了,林海丰把他送到大门口,指着要送他们去码头的林凤祥等几个官员,冲着布尔布隆抱了抱拳,“本来我是想送您上船的,可惜,这次您乘坐的是贵国的军舰。我是个军人,看不得它国的军舰未经允许,就在我们的内河和领海上行驶。我想,您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