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生怕看见天台上的火光,“殿下,现在宣读起不到好的作用的。”
“为什么?”杨秀清不高兴地问。
“殿下,人都烧了,宣读这种诏旨岂不是火上浇油?只能令人心寒。”傅善祥低声地说着。
“是啊,实在是太残忍了。”林海丰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咕哝着,“天国可没有这种东西啊。”
杨秀清看看林海丰,看看傅善祥,又瞟眼天台上的火人,手摸着脸上的刀疤,他的脸颊在抽动。突然,他一甩手,蹬蹬地走上天台。望着台下依旧跪伏着人群,他一咬牙,“天国的父老弟兄姐妹们,皇上帝天父是仁慈的,咱们天朝是仁慈的。石镇吉的死固然是罪有应得,同时也叫你们,还有本王自己都感到震撼。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可我们为什么非把这么多的时间浪费在处死一个罪犯的身上。天京城外就是清妖,他们还在做着里应外合攻破天京的春秋大梦。我们有气力就该去杀妖。本王宣布,从即日起,废除点天灯、车裂等残酷暴虐的刑罚。凡天国上下,男女自由通婚,严禁包办、买卖婚姻。还有还有无论任何人,你是白身百姓也好,天朝官员也罢,只允许你娶一房。我们都是天父的子女,同为一家人,就要彼此相同。”
他双手叉腰,静等着下面应该有的热烈反应。不过,广场上居然鸦雀无声,只有**被火焰慢慢吞噬引起的滋滋脂肪熔化声不停地在响,是那么的响亮,叫人发麻,发寒。
杨秀清心里有些失望,他用手指指台下低垂着头的陈玉成,大喊一声,“你们上来,去把油都给我泼上,要烧就痛快地烧!”
天台顷刻间变成了火海,烈焰冲腾,映红了无月的夜空。
就在那刹那之间,原本寂静的广场突然爆发出惊雷般的高呼,“天国万岁!天朝万岁!东王九千岁圣明!”阵阵的呼声,从广场上空隆隆滚过,传出很远很远,经久不息。
也就在这一瞬间,尽管已经下了天台,杨秀清却感到自己更加高大了。可是,他也看到了,红军的将士们没有欢呼,他们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