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一直到死也没有从醉乡中清醒过来。
紧跟石镇吉进来的几个弟兄,毫不犹豫地腾身跳上土炕,一把把冷气袭人的马刀上下翻飞
当石镇吉干完了自己的活儿,屏住呼吸快步那走出酒臭气和血腥味儿混杂的茅屋时,其他各组同样干脆利落地解决了战斗。他仰头深深地吸了口清新的口气,浑身上下一阵的的轻松。他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茅屋,收起马刀,略有些遗憾地拍拍腰间的六轮枪。要不是事先有规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严禁放枪,他是真想叫自己的这把枪开开荤,除去仅仅打了几次木靶,这枪还没尝过血腥味儿呢。
“连长,那边屋子里住的是两个老人。”一排长刘明远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石镇吉点点头,嘱咐他立即布置警戒并安排人去把留在外面的马匹带进来,自己就向两个老人住的房子走去。
两个睡梦中被惊醒的老人,已经安静了下来,他们从刘明远那里知道了屋外发生的一切,知道村子里来的人是红军,也就是城内太平天国的圣兵。见到又有人进来,老汉在黑暗中摸索着坐到炕边,“圣兵大人辛苦了,等老汉给你们弄些水喝。”
“不用了,老人家,”石镇吉笑着止住了他,“打扰你们了。一会儿可能还要和清妖见仗,你们老两口就在屋子里踏实的休息,不要出来,外面有我们呢。”
老汉听着来人和善的话语,顺从地缩回了双脚,重新在炕上坐好,身子又向里面挪了挪,拍拍炕沿儿,“大人,那就先坐下歇歇气吧。”
“呵呵,”石镇吉坐了下来,“老人家,不要叫大人,叫我红军弟兄就可以,咱们都是天父的子女,没有什么大人。”
“什么都没了,老母鸡没了,种的一点儿菜也没了,唉,要闹到哪一天是个头啊!”老婆子哀叹一声,心里满是无奈。
屋子里实在太黑,石镇吉看不清老人的表情,可他完全能理解他们的心境。他站了起来,坚定地说:“快了,马上就会有安静的日子过了,我们不会再叫一个清妖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