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委员,很清楚自己尽了应尽的任务,各个觉得相当满足。
因此,没有人察觉这句话背后的含意。这其实是对前一阵子执委会的否定,亦即对率领当时执委会的相模之谴责。相模在桌子底下把资料揉成一团。
一旁的阳乃露出笑容:“明天开始的校庆真令人期待……对吧?”
“嗯。”雪乃点了点头。
她觉得,身上的某种枷锁被打破了。
原来,做事可以这么简单。既然你不行的话,换我来就好了啊!你不是想让我帮你弄个漂亮的学园祭吗?
我可以做到!我确实是在我的职务范围内帮你,只是我不想让你锻炼了。
让你继续乱搞下去,对认证的人不公平!我,没必要拯救所有人,我要拯救的,是值得拯救的人!
第二天。
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耳边是学生们闹哄哄的声音。
单独抽出每一句话确实都有意义,但是当数量聚集到成千上万,有意义的句子也变得毫无意义。
暗色帷幕将现场彻底密封,不露出任何缝隙。以微弱的手机光源和紧急出口照明,顶多能照亮自己的掌心。
一片漆黑之中,什么都看不清楚。
因此,在这当下,所有人似乎融为一体。在太阳光底下,所有人跟别人的不同被照得很清楚,不论想或不想,都会明白自己跟别人是不同的个体。
不过在这个地方,彼此的轮廓都模糊不清,要掌握自己跟别人的区隔也成为一件难事。难怪活动开始之前,总要把现场弄得乌漆抹黑。
这样一来,大家一看便会明白:当聚光灯劈开黑暗,照亮的那个人,跟其他数以千计的人截然不同。
因此,能够站在聚光灯底下的,必须是非常特别的人才行。
学生们的说话声逐渐消失。现在时刻是九点五十七分,差不多要开始了。
“这里是雪乃,在此向全体人员通知,活动准时进行。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