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后军转向,迎战来袭敌军!”吴三桂目露凶光,声嘶力竭地咆哮道,额头上的一根根青筋已经如毒蛇般暴起。
掌旗官立即匆忙地向后军打出旗语。
清军后侧百多名骑兵立即拨转马头,跃马扬刀迎战来袭之敌,但激战已久,汗湿袍襟的他们又怎能抵挡得住一支气势如虹,战意滔天的生力军,只一个照面,就有两百多人倒在了汉军的马刀之下,其中五十人都是被褚红柳生生砍碎了脑袋,而汉军却只损失了五十余骑。
褚红柳挥动战刀左右砍杀,麾下骑兵亦是奋勇争先,像切蛋糕一样,在清军的后军切开了一条缝,势如破竹地向吴三桂的中军杀来。
吴三桂再次睁大了眼睛,只感到头皮隐隐发麻,握着刀的手也在不争气地颤抖,因为,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是那样的强横,那样的有如实质,那股气息不是来自别人,正是来自那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如今离他只有百步之遥的褚红柳!
他征战多年,武功不弱,但所习练的,都是外家功夫,碰上强横的内家高手,也不过如弱小的孩童,而这股浓烈的杀气,只有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内家高手才可能拥有。
若是让那个赤面短须的大汉冲过来,我必死无疑!”
这是在极度恐惧之下,他从内心发出的呐喊!
褚红柳依旧快速地挥舞着大刀,削瓜切菜似的砍杀着清军骑兵,每一刀下去,都如羚羊挂角,庖丁解牛。
正前方,正在与宋健行所部激战的骑兵阵脚已出现大乱之兆,而那仅剩的三千多步兵也被汉军的长枪方阵打得节节败退,正如山岳般碾压而来。
难道,本王今日就要饮恨于此吗?”吴三桂自顾自地说着,内心深处生出了一丝恐惧,也涌起了一丝不甘。
若是与本王征战多年的关宁军老兵不是陨落于一片石大战之中,我又如何会陷入此囹圄之中?”
得得得!就在他濒临绝望的时候,一阵响亮的马蹄声自远而近传来,仿佛无数颗冰雹雨点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