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心无力,太多事情让我甚至于要违备我的本心,可是没有办法,不那样办不行,所以,只能忍!」张诚澹澹地道。
萧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话题,他不知该如何接。
因为他知道张诚说得是什么。
「就像我张家跟你们萧家一般,我明明跟你爹有杀父之仇,但现在你来了,我还不是要把你当作上宾一般接进来!」张诚澹澹地,竟然直接挑明了这件让萧靖觉得有些尴尬的事情。
「世叔!」萧靖有些接不住了。
张诚突然哈的笑了一声,从门口大步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左边矮几之后,盘膝坐了下来,同时伸手示意萧靖:「萧将军,请坐!」
萧靖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走到了张诚的对面,亦是盘膝坐了下来。
「现今朝廷在荆襄,江淮两大战区虽然都与辽人形成了僵持之局,但整体之上,仍然是辽攻我守,辽强我弱,虽然守住了,但还是守得很辛苦,所以朝廷希望开辟另外一个战场来减轻主战场上的压力。」张诚道:「攻击伪晋,收复河东,便成了最佳的选择。」
「是的,所以侄儿才来到京兆府!」萧靖道。
「我的麾下,现在勉强能集结起来的军队,也不过数万之众,但真正能攻坚拔寨放心使用的,不过一万人。而且这一万人,最多能出一半,剩下一半,还得镇守陕西路、秦风路,其它的军队,不说你也知道,尚未归心,不能指望他们效死力。」
「西军这边,铁鹞子被牵制在龟兹方向,秦敏
虽然主力正在攻打花刺子模,可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杀一个回马枪,步跋子如今在东受降城,眩雷寨等地与西京道耶律环对峙,亦是无法抽出身来,能抽出来的兵力,只有罗兀城的张云生部,以及神堂堡的李义所部。」
「我们两边,单独一家谁都吃不下柳全义,特别是我们一旦动手,辽人必然会介入,他们肯定不会容忍我们击败柳全义,拿下河东路,所以我们只有两家联手,方能与敌有一搏之力!」张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