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不成,那自然便只有跑了。
不过跑也有着极大的风险,跑不脱,多半便会被抓去沦为苦力,刑徒,而妇人被抓住,直接便被塞去女闾,那里面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想想便知道了。
跑得脱的,还真是少数。
曲珍首先要满足的,便是他的军队。
没有了军队,他啥也不是,这一点他很清楚,所以他要想尽一切办法来维持士兵的士气。
刘豫治下的齐国,虽然比曲珍要好,但其实日子也并不太好过。
因为辽人的摧逼甚坚。
齐国的国相,直接就是由一个耶律大树的辽国人担任的。
过去需要上缴给开封的贡赋,现在需要上交给中京,但时不时地一些额外的负担,也需要他们来承受。
就像前一次耶律敏的军队开拔,齐国就摊到了一笔开拔费,足足两百万贯,让刘豫心疼了好久。…
敢不给吗?
当然不敢。
就在济南,还驻扎着一支足足三千人的辽国骑兵呢,他们可是只听命于耶律大树。
而遍布于整个齐国的辽人的税吏,更是对齐国的收入心知肚明。
你要是敢不给,只怕辽国人便会思忖着换一个齐王了。
没看到赵王刚刚换了一个嘛。
正在建齐王府的刘豫,可不想新王府还没有住,就莫名其妙地死球了。
他还想把这王府传给子子孙孙呢!
“谭夫子,你说这天下事,是不是冥冥之中真有天意!”刘豫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来,按着你的谋划和设想,一步步地走来,可终究还是出了偏差,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距离你构想的逐鹿天下的目标,可是越来越远了。”
半躺在软榻之上,一个丫头拿着一把精致的镶金戴玉的梳子,替刘豫梳理着那把漂亮的大胡子。
而在他的对面,一个脸色有些青白,蓄着三数长须的老人箕坐在火盆之前,盯着燃烧的火苗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他是刘豫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