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从权啊!”
明着骂张鱼,其实是骂第五伦呢!他们和马援的任务,应是全力阻止杨音部,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我是不太懂军争。”
张鱼始终盯着中军那边,按照规矩,接到具体的禀报后,第五伦会让人在面向渔阳突骑的指挥方位上,升绿色的长串风筝作为信号。
“但我懂君命如山!”
眼看盖延越来越焦躁,张鱼只与他说起了一个故事。
“我与马国尉相识的时间,可比盖将军早多了。”
“六年前在新秦中,我随侍于陛下身边,陪他夜入深山,见到了还落草为寇的国尉及万将军,三人把酒言欢之际,我就是旁边的倒酒小童。”
在塞北的日子里,张鱼经常作为信使往来军营和山里,马援也会教他把弓射箭,甚至还蔫坏地掏钱,让人带张鱼进女闾“做男人”。
不同将军有不同的风格,马援随性直爽,让所有在他身边待过的人如沐春风,甚至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他们,盖延的心情,张鱼也懂。
论关系,张鱼将马援当崇敬的师长看待,后来马援常驻东方,大权在握,偶尔会有不识趣的京畿士人发一二诽谤之言。每每叫负责监察百官及各州舆情的张鱼得知,都会穷追猛查,给那些人定个“离间君臣”的罪名。
眼下情势危急,张鱼也顾不上与渔阳系的私人恩怨了,只与盖延掏心窝子说话,这幽州的糙汉子,或许就吃这一套。
“我助国尉之心,甚于盖将军!”
“但情谊归情谊,规矩是规矩。”
“有军令在,哪怕是水火深渊也得去。”
“没有军令,就算是一马平川,利益无穷,也去不得!”
如果盖延不听,一意孤行怎么办?张鱼身后的随从确实背负着“尚书斩马剑”,别说假将军,真将军也杀得!
但问题是,他和寥寥无几的手下,能降服这身高马大的盖巨卿,能压服他手下的渔阳突骑么?张鱼没把握,只能狐假虎威地瞪着盖延,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