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两郡声息相闻,便遣我来告知大尹一声。”
原本冯衍奉命行事的话,就只需要说这么多,告诉桓亭大尹就相当于转告赵刘:别乱来,我背后可是有王师大军的!
可冯衍却觉得有些不够,若是威慑没起作用,反而将赵刘逼反,导致魏成与赵刘兵戎相见,那他的大计岂不是要黄,遂在表明第五伦的态度后,给自己加了点戏。
他抬起头,正视桓亭大尹背后的木屏风:“接下来的话,我想亲自对赵地主人细说!”
此言一出,殿中左右响起了一阵躁动的脚步声,隐约还有甲裙摩擦之音,若有烛光,定能从中映出一片刀斧之影。
但刀斧手们终究没冲上来要了冯衍的小命,倒是屏风后刘林笑道:“这说客有点意思,将他带进来!”
……
“先生何以知道我在后堂?”
刘林穿着一身常服,头上却戴着刘氏冠,晓有兴致地看着冯衍。
冯衍胆子确实大,自信地说道:“桓亭大尹说话时频频回首,只有两种解释。”
“其一,他忍着内急想要更衣。”
“其二,他只是个傀儡,身后另有其人。”
刘林拊掌笑道:”妙哉,那先生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冯衍暗暗想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使者也一样啊,我曾祖左将军讳奉世矫制平莎车立大功,我也得随机应变才行。”
于是他大言不惭:“非是我想说,而是要替魏成大尹第五伯鱼,向大王表明不便明说的真心!”
“我不是区区邯郸侯么,怎么成大王了?”
“再者,第五伦能有什么真心?”刘林冷笑:“打狗还要看主人,武安李氏是我家姻亲,他派人围攻武安,却还要派人来宽慰我么?”
冯衍摇头:“魏成大尹是不能容忍李能,因为李氏欺辱二千石太甚,若不翦除,第五大尹难以立足。但却不意味着,他想与赵刘为敌。”
刘林道:“他带着大兵屯驻于梁期县,一日之内可兵临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