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观注着这些事情,也从联砣的电话中听到一些雁阳的情况。雁阳很多工厂也一样是大面积的工人下岗,最为明显的就是这几年效益不好的纺织厂,几千人的工厂,现在听说每天能正常上班的已不足一半了,剩下的一半不是下岗就是待业等待重新分配。联砣说他的茶馆里也招了两个纺织厂的女工,年纪还不算大。比起来这两个女工算是幸运的了,很多一辈子或大半辈子青春奉献给厂里的女工,一旦面临失业,她们如何生活?这些女工文化并不高,又没有特殊的技能,在生存的压力下,很多人不得不放下自尊去做一些以前看不起的工作,哪怕工资再低也愿意。更有甚者,一些找不到工作的,就去小舞厅陪跳,当然这种陪跳,说的好听就是跳跳舞,说的难听就是去出卖自已的身体,联砣说到这些的时候也是感慨不已。
陈然清楚这些都是在改革中不可避免要出现的情况,可是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不能把事情考虑得更周全一些,以点带面,实行分步过度而不是通盘操作,这样就不会让这种社会矛盾显得那么突出。当然国家想的是以发展局部地区的经济带头作用,以富裕地区再回头反哺落后地区的策略。可是想一想,我们的这种集中资源突出某一地的经济,却给其它的地区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啊!这种模式的弊端必将导致社会分工不匀,贫富差异加大,地区发展不均衡的出现。虽然现在还看不到这种迹象,但陈然相信在以后的不久,这种迹象会越来越明显。
这五十多个小时里,陈然除了睡觉就是看着窗外想着这些事。
每到一个车站,站台上挤着上也上不完的人,车子一停下来,人就疯狂地往上挤。后来停站时,连门也不敢开了,因为车里实在挤不下人了。陈然就看着很多人到处找开着的窗户,只要发现有窗户没有关的,就几个人合力,也不管里面人的阻止,把窗推上去就从车窗往里爬。
每到吃饭的时候,几个列检人员都会叫上陈然,陈然和他们倒也聊得来,坐在餐车一边喝着酒吃着饭,一边听着他们议论着当下的时局和对单位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