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叫道:“小七哥,你咋来了?”
陈然对金子强的感官一向很好,听到金子强这样问他,便知他不会有事。放下心来,陈然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支白沙,“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干嘛不下去?”陈然问道。
金子强接过烟,点上火后重重吸了一口,又被呛得猛烈地咳了起来。
“我靠,你不会没抽过烟吧!”陈然被金子强的反应吓了一跳。
金子强摇摇头:“谁能象七哥你一样,什么都不落下,还什么都那么牛逼。”
“还在为大学的事难受?”陈然问道。
咳了一阵后,金子强也好象适应了烟草的刺激,他抽了一口烟,幽幽地说:“说不难过是假的。你是清楚我的成绩的,上个好点的大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考试前那段时间,我妈腰受伤了,不能动,我天天要照顾她的生活,晚上睡的太少了,上考场的时候整个人的头都是昏昏沉沉的。说真的,我虽然把题目全做完了,其实我那种状态下,到底有多少做对了,我是根本没数的。你知道我家里穷,我爸去世后,我和我弟弟妹妹全靠我妈一个人上班,家里还有外婆外公,我妈压力太大了。我是真的很想考个好点的大学,将来找个好点的工作,早点为我妈减轻负担的。可是我真他妈的没用,偏偏在这种关键时候就掉了链子了。”
金子强说完后,眼里泛着泪光,难过地低下了头。
陈然心里也很难受,对于金子强这种自立又很孝顺的人陈然一直都很尊重,反倒厂里很多子弟,有的家庭条件好些有的差些,但总比金子强要好,一个个在学校人五人六的,好象天下是他们的一样,回到家里对着父母也是吆五喝六的,就好象父母生下他就是欠着他的一般,这也是陈然为什么不喜欢和厂里子弟交往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知道厂里很多人背后议论我自杀的事,其实我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在意的是我妈的想法。有人说我脆弱,一受打击就寻短见,跟个娘们似的。七哥,说了你可能想不通,我真是为我妈而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