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弄得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为的就是你。”梁笛声又说,“是不是要问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当然有,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中又存在百分之七十的意外死亡率和身体损害的后遗症。”
“你看到的只是唐惜不计手段回到你面前,却不知道她为了这九分之一的可能性,付出过多大的努力。如果不幸运,你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她就真的死了。”
“你们为什么不拦着她?”程绍祖急声指责。
“呵,拦,我们只差敲晕她捆着她。”梁笛声站起来抚了抚笔挺西装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慢条斯理地告别,“挺长时间没有见你,昨晚上想着和你叙叙旧,唐惜……唯恐我拆台不肯。听说你前段时间受过伤,现在看来恢复得不错,既然你好好的,我就先走了,毕竟唐惜还在医院等着我。”
“她怎么了?”
“小手术。”梁笛声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
程绍祖咬牙切齿地问,“什么手术?”
“拿掉肚子里的一块肉,流产手术,真是小手术,你别急……”梁笛声咋咋呼呼地叫,却站在原地没动,看着程绍祖匆匆忙忙站起来,光着脚奔向门口,走廊里还能听到打翻什么的声音。
梁笛声看着还算干净的房子,无声说:唐惜,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又嘀咕:程绍祖上辈子到底积了什么德。
离家没多远就是医院,医院四楼是妇产科,程绍祖等不及电梯,顺着楼梯往上跑,他神色慌张衣服不整齐,一路上引得人侧目,议论纷纷是从哪个病房里跑出来的。
在候诊的走廊里走过,在诊断的办公室里看过,手术中的房间不准进,程绍祖被推开,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凳子上,听着旁边的人聊天,“刚才进去那个,怀孕一个月,现在的年轻人啊……”
程绍祖从凳子上站起来,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出门诊大楼,冬天的天里,他光着脚狂奔时候不觉得冷,现在才觉得冷起来,冷得浑身发抖。
走出大厅,远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