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古朴,殷南山不知道它到底是纯装饰用还是一柄宝剑,因为记忆里甘叔从来没把它拔出鞘过。
窗前的书案窄小简陋,案头工工整整摆着一叠书卷,有兵法也有医书,已经被翻得很陈旧,里面密密麻麻注着心得批注,殷南山没有去动它们,因为那些书从小就在读,早已烂熟在心。
案上还有一方圆形的墨玉镇纸,小巧庄重,刻着一个“棠”字,那是甘叔常用的镇纸。看着它,眼前恍惚间仿佛能看到甘叔伏案阅读的身影,微微佝偻,神情认真,灰白的发丝垂落肩头。
殷南山吸吸鼻子,把镇纸拿起来放进怀里,贴身藏好。墨玉暖融融的,在心口散发出温和的热量,熨帖无比。
案后是床,殷南山伸手拿开枕头,叩了叩床板,果然是空的。仔细思考了一下,想起师祖那本《古今机关大全》,殷南山两指按住那方中空的床板一角,用巧劲一压,果然,木板应声翘起,露出黑黝黝的缝隙。殷南山大喜,激动地把手伸进去,摸出了两本手抄本。
两本书封面都是空白的,也不太厚,看起来没什么出奇,但是殷南山知道,这两本书一旦拿到世间,绝对会掀起狂澜,一本千金都是低估的。
把书揣到怀里,又取下墙上的剑,殷南山留恋地看了一遍这简陋的小房间,提步而出。
走进自己的房间,殷南山从柜中取出一套白衣换上,在腰间束了一条玄色腰带,又从母亲留下的妆奁中翻找出一条白色发带,将长发梳成个男子的发冠模样束好。担心怀里的墨玉镇纸掉落,殷南山干脆将它缝在了腰带上,墨玉与腰带一色,乍看仿佛隐形了一般。
收拾完看了眼铜镜,镜中赫然一个俊俏的小男孩,眼眶潮红未退,一袭白衣却是清俊逼人,眉宇间英气十足。
将几件素色衣服打了个包裹,又将母亲妆奁中几样首饰放进包裹,摸摸颈上据说是父亲给自己带上的长命锁,殷南山环顾一圈,觉得万事俱备,走出屋子:“小师叔,你好了没?”
“好了好了……”手忙脚乱整完包裹的葛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