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陪着她,她也不过只小小地闹了一下别扭意思意思而已。
沈彻的确是忙得脱不开身,可何尝又不是抱着想试探试探纪澄的意思。只是试探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而已。
夫妻之间的相处,冷暖只有自己知道。纪澄或许以为她已经做得很好,可在沈彻的感受里,并没有觉出她的亲近,她依旧戴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面具,不拒绝他的亲近,可也并不稀罕他的亲近。
从始至终,纪澄所求的和所留的都不是他这个人本身,只是因为他姓沈而已。他早就明白她的心性,可却忍不住相信她说的话。
沈彻也知道纪澄这样做并没什么错,错只错在他要求太高,他并不仅仅要求纪澄做一个贤惠的妻子而已。
纪澄越是贤惠,沈彻就越是觉得烦躁。
比如此刻纪澄见沈彻呆立在原地不动,也不知他要做什么,便朝他又笑了笑,沈彻的眉头立时就拧了起来。
崔玲和冯霜此时也注意到了沈彻,以及他身上不加掩饰的冰冷和煞气。
纪澄不知哪里又开罪了沈彻,略带忐忑地站起身。
“阿澄,我有话同你说。”沈彻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纪澄不明所以地朝崔玲和冯霜歉意地笑了笑,便跟着沈彻走了。
冯霜对着纪澄二人的背影看了良久,然后才转头长长地叹息一声,对崔玲道:“二嫂真是不容易。”她有些担心,不知道沈彻会对纪澄说什么,他脸色那么难看,只怕没有什么好言语。
崔玲笑了笑,也低叹一声,“这世上哪个女人容易啊?”就楚得那风流样儿,也难怪崔玲会说出这样的话。
却说纪澄跟着沈彻回了屋子,一路都在琢磨着他到底是为何发脾气,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早晨沈荨夫妻离开,她没能挽留住。
本来大家约好一块儿来庄子上泡汤,如今沈荨提前离开,也难怪沈彻不悦。既然沈荨已经向她道了歉,她就该竭力挽留的,纪澄多少有些懊恼,当时她的确没怎么尽心。
想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