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弄得自己没脸,二公子正爽利着呢,姑娘若是搅了他的好事,只怕什么都讨不着呢。”
纪澄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花姑口里的“爽利”是个什么意思,脸上一白,腿再也迈不出去,她转过身就往外走。
花姑看着纪澄离开,还以为被气走了,结果却见她在院子里樟树下的石凳上坐下,眼观鼻、鼻观口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花姑低声嘱咐那小丫头盯着点儿,这才转身进了里间。
里间沈彻正在同人下棋,花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跪坐在一旁替两人斟茶,此刻她脸上哪里还有妖艳贱货的表情,乖顺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尤其是额头上那道目光简直叫她头皮发麻。
好在沈彻的目光很快就收回落到了棋盘上,花姑这才敢呼吸一口。
雨先前停了一会儿,这会儿又下了起来,依旧夹着雪沫子,冷得人发抖。纪澄再坐不住,她虽然并不是那么怕冷的人,但这天气屋外坐着脚趾头都冻僵了,她拢了拢肩头的披风站起身原地走动走动暖身。
纪澄正搓着手就听见了屋内有动静,不一会儿就见沈彻当先走了出来,她刚准备迎上去,就见沈彻侧身让了让,一个中年国字脸留着一部美髯的男子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纪澄留在原地没动,只看着沈彻将那男子一直送到门口,纪澄还没见过沈彻这么重视过一个人,虽然没有特殊举动,但他为人素来懒洋洋的,连对老太太都没那么殷勤过,还一路送到门口。
纪澄心里暗自琢磨着那人的来头。
待沈彻送了那人从后门出去,这才回过头来走到纪澄身边。
纪澄有些心虚地看着沈彻,毕竟她一个嫁了人的妇人来这种地方很是不妥,若是被人发现了,沈家会丢脸的。
“走吧。”沈彻道。
纪澄闻言就默默地跟在沈彻身后出了门。她看着沈彻的背影,又回头看看了静香院门口的花姑,知道花姑刚才的话原来是骗她的,这当口居然荒唐的有些雀喜,按说以她现在的心情是绝对雀喜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