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沈徵也不该当着沈彻的面那样看自己,以至于让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不妥。沈家养出来的孩子,除了沈萃那个棒槌,其他可没有一个傻子。
沈徵明知道不该做却做了,这里头必然有什么误会。
纪澄就是头大想大了也绝对想不到会是沈徵偷看过她洗澡所引起的。当然如果她知道的话,她的头想必会更大的。
而此刻沈徵正坐在磬园最高的得月亭里喝闷酒。天寒地冻,还飞着雪,也亏他身体壮才熬得住。
沈徵这会儿不仅不冷,而且心里还烧得阵阵发烫。亏他日思夜想,想着如今得了空,总算可以腾出手来去差那人的消息。
虽说明知她已经嫁了人,可沈徵因为寻寻觅觅、心心念念,像入了魔怔一般,就是喜欢她。是以沈徵满脑子地幻想着寻得她后,要如何软硬兼施地得了她,娶她为妻恐怕有些困难,倒不是沈徵不肯,只是他母亲那关肯定过不了。但纳她为妾总是可以的,但人家好好的少奶奶不做,为何要给他做妾?
沈徵就又想了,若是她不肯,他母亲又接纳不了,那他就带了她私奔,就不信赚不出个前程来。而且沈徵笃定,他母亲最是疼他,老太太也疼他,到最后妥协的肯定是两个长辈。
瞧瞧沈徵想得多好,正因为想得太好了,在想象里他又做了那么多努力,今天骤然相见,却是这般境地,叫他如何受得了。
沈徵万万没想到,在他心里千般好万般好的仙子一般的人,竟然就是做出弃自己丈夫而不顾的人。
沈徵觉得他的心比他二哥还疼,是幻想的湮灭和爱情的幻灭并存,疼得钻心。
沈徵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抱起旁边的酒坛子就开始灌,解愁杜康已经止不住他的疼了。
酒入愁肠,人更易醉,不多时沈徵眼前的亭柱就从一根儿变成了两根儿,而风雪里走来一人,大红的织金披风,雪白的昭君兜,漂亮得像塞上海子的眼睛里盛满了忧愁,明知是毒,可又忍不住觉得那水太甜。
沈徵晃晃悠悠地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