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恰好说到了纪青心里,他年纪又不是特别老,云娘去了,的确是要续弦的。“那好吧,她们虽去了庙里,但总是咱们家出去的人,每年的供奉还是不能少的。”
“那是自然。”纪澄道。
不管那几个姨娘有没有在纪澄母亲摔跤这件事上出力,纪澄反正是心情不好,干脆一刀全灭。
须臾,纪澄回屋里换衣裳准备去灵堂哭丧时,就听向姨娘领着几个姨娘在她院子里开始哭闹,还带着几个庶出的小的只院子里跳着脚骂骂咧咧。
纪澄听了直皱眉头,她虽然离家已久,但余威犹在,何况纪家的生意还握在她手里,所以家下的仆人得她一句话比圣旨还灵。
纪澄给柳叶儿使了个眼色,“叫人把带头的人捂了嘴巴绑了,今天就送到尼姑庵去,告诉剩下的,若是安分点儿,还容得她们收拾包裹,要是不安分,今儿就送走。至于几个小的,她们做娘的想带去尼姑庵,就叫她带去好了,咱们家难道还缺那摔盆的么?”
纪澄的雷厉风行,但那群丧期都想着方儿涂脂抹粉的泼妇也不是好相与的,否则云娘一个主母也不会被气得常年头疼了。
果不其然,婆子几个才要去绑那霍姨娘,向姨娘就开始哭天喊地、跪地打滚地叫冤了,扯开了嗓门大声哭喊道:“大姑娘好狠的心肠呐——不问青红皂白地一回来就整治我们几个苦命人,这叫人可怎么活啊,这些年我们尽力伺候老爷、太太,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欺负我们,我也不活啦,还不如一头撞死了算了。”
纪澄沉下脸走到门口道:“撞吧,谁也不许拦。既然伺候我娘亲有苦劳,干脆到下头去继续伺候着吧,这才能显出你的功劳。”
霍姨娘可不是真心撞死,不过是被撺掇着第一个出来闹腾而已,这会儿见纪澄粉脸含煞,她也就蔫儿吧了,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纪大姑娘的威名在纪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姑娘消消气,不管怎么说,现在外头宾客那么多,闹起来多难看,老爷现在又卧病在床,便是不为名声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