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纪姑娘到澄表妹还算自然,那次在马球赛的更衣室里沈彻的眼睛占了她的便宜后就变成了澄妹妹,纪澄知道这是风流公子逗自己玩儿呢,但完全没想到今夜直接就变成了“阿澄”,以至于纪澄都怀疑自己是来和沈彻幽会的“情人”了
。
纪澄的耳朵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脸上还有灼烫感。其实比起男子的容貌,纪澄觉得男子的声音反而更能蛊惑人。
此时沈彻的声音带着夜色的低淳,像油滴一样糊住了人的心窍。而他的人就那样直直地立在她的眼睛里,躲也躲不开。
纪澄素来知道沈彻长得一副迷惑人心的好皮囊,因着她比较抵触这个人,对他的某些行径也很不以为然,未免被表象所迷,以前见面时纪澄都尽量避免去看沈彻。
可今夜大概是夜色太浓,以至于纪澄稍微放肆地打量起眼前人来。
鬓若刀裁,目如点漆。在寒星的疏落光辉里,沈彻的肌肤就像寒山玉石散发着清辉,玉石这种东西是越看越有味,恨不能放在手心里把玩才好。纪澄心想这人真得老天爷的眷顾。
骨如寒山,肌如玉石,偏偏脸上却带着无害的微笑,直教纪澄越发清醒,沈彻这个人是冷在骨子里,玉石再美也是块石头。
纪澄微微垂眸不再看沈彻,这人笑得虽然无害,可又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以至于理智如纪澄心肝儿都有些颤,她自然不是阅女无数的沈彻的对手。
“阿澄冷不冷?”沈彻又问。
体贴如斯,颇有黄鼠狼给鸡拜年之感,纪澄打了个寒颤,头却在左右摇动,表示不冷,其实她是被沈彻突如其来的温柔给吓到了。
沈彻轻笑出声,“你身子骨倒是好,不过我却有些冷,跟我来吧。”
话说沈彻在外头是个什么模样纪澄不知道,但他在府内对一众姐妹那真是没个笑脸的,女大避父,何况还只是兄长,所以这两回沈彻待自己那叫一个笑意盈盈,纪澄虽然不至于吓得腿软,但心里已经七上八下,等着他图穷匕首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