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便是,“姜少城这个人平常是什么样的?”
“少爷?少爷就是天天端着他的少爷架子呗。”络腮胡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少爷这两年总觉得再憋什么坏,以前啊,少爷最喜欢跟老爷对着干了。这两年,老爷让他考学他居然去考了,老天爷啊,你是不知道这是多么反常的一件事儿。虽说少爷自幼聪慧,可少爷从来都不是个喜欢读书的,我记得少爷七岁那年,将自己所有的书本都塞到灶台里去了,老爷追着少爷那叫一顿好打。还是大少爷废了老劲儿才劝住了老爷。可现在,少爷这个样子,总让我觉得这是表面奉承,他心里指不定琢磨什么呢。”
沉默了一会儿,络腮胡子突然问:“丫头,少爷看起来跟你很合得来,少爷可有跟你说什么?”
“有啊。”宋海棠点点头,“他说从你这儿能打听到好多事儿。胡子叔,那陈家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不?”
“知道!”络腮胡子似乎对于宋海棠的称谓毫不在意,当下便开始唾沫横飞地给宋海棠讲述陈家的那档子事儿。
说起来那陈家也是个倒霉的,陈家娘子生陈大郎的时候伤了身子,只得了陈大郎一子,可这孩子打小就有病患缠身。说起来,陈家早些年也是到回春堂求过医的,就那程掌柜便是回春堂切脉的一把好手,可饶是程掌柜出马也不觉得陈大郎还能有什么太大的造化。后来就听说陈家重金请了神医,说是什么治了病。可程掌柜的意思却是觉得八成是那陈家的噱头,不定要做什么事儿。
果然没几天就听说陈家给大郎定下了一门亲事,说是月后就要完婚了。陈家布置的聘礼也算得上是丰厚了,只是不知道哪家的倒霉姑娘要嫁进来时刻准备守寡了。
宋海棠听完,倒是没有多少意外,便跟着络腮胡子感叹了几句罢了。
络腮胡子却是突然一顿:“那个媳妇儿没记错的话说的可就是你们李家庄的,看你对这件事这么上心,不会跟你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