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埋没进一春一秋的荣枯之中。贴着院墙的小路边,每到夏末,纯白色的野花熙熙攘攘开着,透着股不易察觉的幽香。
没人知道为什么这宅子能在靠近市场的地方废弃了那么久,也没人知道是否曾有人想买下它,可它的的确确再无主人。隔着半条街,便是日日人头攒动的集市,到夜里又变得冷冷清清,唯独这宅子,像是躲藏在喧嚣中的一个角落,安安稳稳地过了许多个日日夜夜。
像是无人知晓,故事在哪一出戛然而止,剩下剪不断理不清的许许多多线索,一起搁置在荒芜中。
映着白雪的日光格外的明亮,亮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粗重而凌乱的脚步踏在积雪上,长杆的兵刃拖过结了冰的巷道,说不上何者更为喧嚣。几个兵士上前,除暴地砸开门,抬腿欲进,一抬眼看清了门后的阵仗,又停了下来。
院中,十几个家丁端着长戈,围拢起来,指着门外,当中一个妇人坐着轮椅,一言不发,却似乎有一夫当关的气势。
“大胆……”兵士们一怔之下,纷纷拔出剑来,不等他们想要硬碰硬杀进去,后面传来一声轻斥:“住手!退开!”兵士闻言纷纷收了兵刃,稍稍后退,闪出一条路来,雪白的巨犬揉身而上,窜到门口,一低身,犬背上女子轻轻跃下,缓步走进门去。家丁们端着长戈指向这个“敌人”,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纷纷看向当中端坐的妇人,妇人仍岿然不动,只是看向迎面走来的女子,招呼道:“白姑娘。”
白莎轻轻挑眉:“萧夫人……夫人既然早有准备,何不早早逃到天涯海角去,莫非以为这几个奴才能与朝廷抗衡?”
萧羽只是正色道:“便是皇帝,也需得以理服人,不知我欧阳家犯了哪条国法?”
对面的女子只是轻笑了声,半带讥诮地反问:“怎么,夫人已忘了当初萧家了?忘了容家、广阖家了?不过,以你们的寿命,六七年时间还真是不短了……”不等萧羽再开口,女子复一摆衣袖:“让开!”随着话音,一股强力扫来,众人不由得纷纷倒退数步,甚至有些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