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挑起眼看了自己兄长一眼,只是淡然摇头:“你们的事,莫要将我牵扯进去,请回吧。”
萧凤山两拳握的咯咯作响,最后也只是一甩袍袖:“我们走!”
轮椅上,萧羽目送着萧凤山疾步离开的背影,目送着随从仆众跟着离开,终于开口,轻声唤道:“玠儿?”
七八岁的男孩从门廊外绕进屋里,乖巧地站到母亲身边,稚气地应了声:“娘……”
女人抬头看着个子也能与坐在轮椅上的自己平视了的孩子,伸手抚了抚男孩发髻,挤出一丝笑容:“玠儿啊……快点长大吧……”
孩子略带稚气脆生生答道:“娘你安心,爹爹不会有事的,而且玠儿已经成年了,以后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到我家头上。”
女人微微偏过头,将面额贴在孩子额角:“娘啊,不是担心你爹爹……而是……”话说到一半,犹疑了片刻,终于没有再说下去。
这场赌局太大了,远远大于自己的预料,这个局里,容家广阖家也好,萧家也好,欧阳家也好,帝王之位也好,都不过是棋子,可弃可保……而真正下了着赌局的人,至今还没有露面啊……
入夜,满天星辰格外清晰,即使隔着狭小的窗也看得十分清楚。
少年抱膝而坐,在锁链可及的范围内尽量保持一个还算舒适的姿势,默然望着天空,从白日到深夜。
忽然,铁门哗啦响了几声,少年几近悠闲地转头望过去,只见紫袍佩刀的兵士开了门锁,走向自己,先将固定在地上的锁扣开了,一边一个押着自己起身。
他们不语,少年亦不问。
被押着走了倒不是很远,只是一间处于地下的密室,房间陈设甚是简单,数十卫士立在两旁,当中摆着一张软榻,萧凤山正坐其上。
两相对视,萧凤山沉声道了句:“欧阳……”
少年略显苍白的脸上缓缓浮起一丝笑容,仿佛这温文尔雅是天生长在脸上的。
“我也知道什么刑具威逼不是拿来招待你这样的人的,何况残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