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原呈报,入冬以来,延州一带频遭肆扰,巨犬各部暗中调兵,似有叛乱之意,当今边防兵力不足……”
不等内侍接下去念,萧凤山忽打断道:“红原今日频频举动,下官亦有耳闻,犬部首领热内达其人有不臣之心,是该早作防范。”
女子一笑,微微点头看向萧凤山:“如此,萧相想来早有对策,还请不吝指点一二?”
萧凤山沉吟了片刻,缓缓起身,步向朝堂中间,看着百官道:“犬部善战,几百年来不曾真正臣服,始终待时而动,昔日惨剧诸位心中有数,我朝岂能再任之重演?依老夫之意……”萧凤山说着缓缓顾视女子:“应当尽快整兵远征,一举收服边塞诸部,安定民心。”
女子微微点头,复环顾百官:“众卿家可有异议?”
左侧一个老将沉吟了半晌道:“犬部不可不防,可是诸朝纷争往往生于南方,北方我朝有险塞相对,易守难攻,如要远征,只怕代价太大,微臣以为,当增兵固守,以逸待劳……”
不等皇后发话,萧凤山已反讥道:“以逸待劳,无异于坐以待毙,犬部如今尚未号令如一,等到坐视其统一诸部,分庭抗礼,只怕错失良机,何况犬部近年不断坐大,西北民心浮动,闻风丧胆,徒劳坐守,士气不振,只怕损失更大。”
老臣复道:“但若贸然出击,怎知……”
萧凤山复要打断,帝座上女子突地先插道:“二位大人莫要争执……众卿可还有什么其他意见?”
朝堂上一时沉默,末座的少年倒忽然起身道:“微臣有话要说。”
众人一时都看向这位刚封上的欧阳大人,不知道他怎么愿出这个头。
“微臣以为,今年南方水涝之灾,尚有无数流民无处安置,朝中早令各地调粮赈灾,如今若要筹备远征,粮从何出?只怕此时若再强行调兵,南方民心更要不稳。”
萧凤山略略哼了声道:“灾涝年年不断,如今南方犹算富庶,不过是大户把持粮财,征粮终归是向这些大户征粮,总也落不到流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