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喊人剁了她。多少次,她对着林笑溪下咒语,她怎么还不去死啊,她怎么还活着啊,她怎么不发生点天灾人祸什么的啊!
她盼不来天灾,制造点人祸总还可以吧。她买通了那些打篮球的家伙,要他们趁她在一边打毛线衣看球赛的时候,把篮球投过去砸她的脸,砸不坏她的脸,砸歪她的鼻子总可以吧。鼻子歪了,要多丑有多丑,看谁还敢要她。可是,那些人往往是得了她的好处,却不为她办事,真到了赛场上,竟把她托交的事情给忘了。偶尔有个别记得的,象征性地把球往这边运往这边抛,却永远是够不着她的身。只是给人群增添点惊喜而已,随之而来的是看众发出的尖叫。对于林笑溪来说,却安然无事,仍旧微笑地打着毛线衣。别人险波翻涌,她却风平浪静,那副安详泰然的姿态,看了让友人舒心,让仇人闹心。在唐俊年看来,那是一幅用多少金钱投资都拍不出来的风景,看来爽心悦目;在徐美思看来,那是一个用多少炸药都摧不毁的暗礁,碰入眼里就令人焦躁。
大学四年,她花了多少钱,制造了多少次人祸,都没能让林笑溪遭到损失。
在食堂自选菜那一段,她要排在林笑溪前面的同学,把她心宜的那碗菜里滴上泄药,轮到她捡菜时,她却道:“今天好像不太想吃。”于是没拿了。徐美思在一旁,呵了一口气,直呼哎呀。明明听到她说:“哎,我就要那碗!”怎么一下子就改变主意了呢?
在她去图书馆看书睡下时,她安排人专偷她摆在桌角上的钱包,可是,才一拿起开溜,就被她发现了。她竟然用一根毛线,把钱包缠在她的鞋子上。小偷一跑,就把她扯醒了。钱包没偷成,小偷却被抓了个现形。最后,还得她徐美思去交钱了事。
她晚上去夜宵店里打工,徐美思派了几个人去蹭她的烧烤摊子,想趁人多浑水摸鱼,让她应付不过来,数不来数,她却给每个人安了“帅哥号”,大呼:“平头帅哥肉三串!”“卷头帅哥牛肉五串!”“白脸帅哥肉丸六串!”“大手帅哥韭菜四串!”大声到在场的每个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