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进度了!她带上胶皮手套,拉着水桶拖把就向第二间办公室进发。
借着第一间办公室的灯光,走道里没有那么暗,至少门在哪已经不用手摸了,丁荣用右手拿着钥匙打开副校长办公室,左手很顺利就伸进去按电灯开关,“吧嗒”一声灯竟然又没亮。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所有的灯都不亮?还让不让人干活了?丁荣气得把水桶和拖把重重往地上一扔。
用带着胶皮手套的手在电灯开关上发泄似得一通狂按,按完了她转身向外,打算去楼下把老张头找上来做个见证,不是她不尽心做卫生,而是这么黑让她根本没法做。
就在她怒气冲冲打算扭头走人时,不知是电灯开关接触不良反应慢,还是被她砸的,忽然身后灯管儿发出啪的一声,随即房顶上洒下炫目白光,将这间不大的办公室照得通透雪亮。
灯光让丁荣刚刚迈出的步子一顿,下意识转回身来。
没想到下一秒,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呼就响彻了空荡荡的教学楼:“啊·····!!!!”
丁荣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进张老头的传达室的。
她那样子,差点儿把正在电脑前打连连看的张老头给吓死。
只见丁荣浑身抖作一团,脸色惨白得毫无人色,衣服都湿得透透的,头发还一缕缕贴在脸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冷汗的液体,像小溪一样顺着她脸的沟壑哗哗往下流。
张老头看出事情严重,赶紧扔下连连看,上去扶住丁荣,一叠声的问:“丁姐,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丁荣目光涣散看着老张头不断开合的嘴,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一幅幅恐怖的场景自她眼前频频闪过。
老张头盯着她莫名其妙:“丁姐,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了这是?”
--白墙上像被人用桶泼上去的大片大片暗红,发出刺鼻的血腥气。
--倒在地上的尸体身下水洼一样积着粘稠的猩红色液体。
--面目全非的头颅,像狠毒狰狞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