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派了徒弟王世祺亲到他身边听候驱使,寻常随他入内廷走动,卫护他的安危。
如此风平浪静过了几个月,长极行事日渐游刃有余,同几位侍读也渐生了情分。
前朝见严贵妃不再兴风作浪,安心在景仁宫枯守,也渐不去寻她不是,因而自圣上即位以来,头一回内廷与外朝之间如此相安无事。
这日,司礼监掌印张行在圣上面前奏报前朝国事,见他怏怏不乐,凡事俱命他决断,不由将折子合起,放回案头,问道:“陛下因何事不乐?”
圣上恹恹靠在罗汉床上,无精打采道:“朕近日越发没几分精神,做什么都没甚兴致,只觉困乏……”
张行便道:“如今前朝承平,后宫安宁,陛下又有何事烦恼,才致如此泱泱?”
圣上便道:“并无甚烦恼,只觉困乏无趣。”
张行便叹道:“昔日贵妃在侧时,何曾见陛下这般倦怠伤神?”
圣上听他提起严贵妃,心中一动,初时仍微微有些不悦,过后却生了几分企盼,一时竟不能止息。
严娇娘恶妒,不叫他亲近旁的女子,宫中妃嫔俱叫她处置个干净,只有几个不敢与她相争或者依附她为生的妃子能得存身,却避退各宫之中,除非节日盛典,轻易不到圣上面前露脸。
圣上冷落了严娇娘,每日问了长极课业,便无事可做,余下几个妃子尽是愚笨古板之辈,他不过去了几回,便觉无趣,不愿再幸。因严贵妃在他身边打压女色日久,一时离了她,他竟也生不出什么寻欢作乐的心思,又因严贵妃积威犹在,宫中女子也不敢到他面前作势。天长日久,圣上竟愈发觉着倦怠,镇日没几分精神,不觉又思念起严贵妃在身边的日子来。
但又因恼得她狠了,至今心怀不悦,便不肯将景仁宫解了圈禁,更不复再召见她。但此时听张行提起,又当心烦意燥之时,却是又勾起了对她的念想。
只听张行又道:“说起来贵妃也未对太子如何,圣上往日与贵妃日夕相伴,也该知道贵妃的秉性……她乍然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