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证据,后来两人又和了好,到底不了了之。此时听她自己说漏了嘴,不由冷笑道:“原来真是你下的手!”
自太子夭亡后,皇贵妃神思不属已久,这会儿醒过神来,不由惊慌失措,目光不知往何处落放,只口中嗫嚅道:“我……我……”不意对上圣上冷冰冰的目光,便又觉委屈,又觉寒心,一时又强横了起来,道:“那贱种是我杀的又如何?谁都不该生你的孩子,唯有我能!我虽弄死了他,不也给你生了个天底下最好的孩儿么?”
圣上目光冰凉,道:“可他没立住,如今已不在世了。”
皇贵妃眼中便生了泪,盯着他的双眼控诉道:“你竟如此狠心!他死了,你便当他是没有的么?”见他不为所动,便愈觉寒心,悲泣道,“你原先那般疼爱他,如今他一去,你便……”忽而想起了什么,霍然转身,睁大眼直直盯着他道:“你方才说什么?你说那孽种没死?!”
圣上微合了眼,少顷,睁开眼道:“是!”
“不可能!”皇贵妃大吼:“我叫阿靡将他掐死了,又扔到了毓庆宫的废井里……”
“她没有。”圣上静静道。
“你说什么?”她怔怔看着他,眼角还沾着一滴泪珠,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圣上缓缓道:“她怜惜那孩子,又为着一片忠君爱国的心,便没有下手,私下将他送到了乾西,交由贬谪到那里的两位宫妃抚养,如今已经十岁了。”
皇贵妃难以置信,呆愣半晌,忽而发起狂来,将四周的东西呼啦啦摔到地上,一边歇斯底里大骂道:“这个贱人!竟敢背叛我!”
殿内一众人慌忙四处躲避,来看诊的两位太医一边躲避,一边暗中叫苦不迭,本轮到他们当值为陛下诊病,不想却听到这等秘辛,真真是无妄之灾,还不知以后如何脱身。
皇贵妃砸累了,便伏在一旁的罗汉床上喘气,待缓过劲来,忽而站起,回头冷冷看了圣上一眼,道:“你休想立这孩子做储君,当年我既然打定主意要他的命,今日也不会让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