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过是此事一旦揭破,我便没了活路罢。”
赵琨面上讪讪,不由略低了头,“赵某惭愧。”
靡姑姑却笑道:“你们不必担心,我既说了无悔,就一定会做到底,就是要我这条贱命,又何足惜?当初我既然敢做下这天大的事,就已想到将来有这一天。这些年我也一直等着,本以为不过一两年就能拨云见日,却没想到叫我白等了这么多年,倒让我多活了几年。”
众人皆无言以对,一室落针可闻,她便又道:“我的结果是注定了的,你们亦不必白费心,但有一事,此事又该如何揭破?”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关指使与赵琨飞快地瞥了马秉笔一眼,又相视一眼,便缄口不言。
马秉笔叹了一声,幽幽道:“自太子夭亡,陛下便屡屡悲叹,他已年过不惑,膝下犹空,又有藩王蠢蠢欲动,常恐江山后继无人,国朝动荡不安。我虽是半残之躯,但也能称得一声‘臣’,‘主忧臣辱’,我恨不能为陛下解忧已久,此事便由我来做罢。”
三人便一起起身,向他揖了一礼,他忙不迭躲道:“使不得,两位锦衣使我尚可觍颜受之,却当不起姑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