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戴一顶后沿卷起的黑灰色毡帽,身穿短衫,脚上穿一双露着脚趾头的草鞋,手里提着一杆细长猎枪,腰间挂着一把破旧的砍柴刀,光看打扮,这就是当地山里的猎户,再往脸上看,黝黑的脸膛上满是尘土,一双眼睛倒还明亮,只是两只眼里现在满是惊慌和无措。
“打猎的,打猎的为什么鬼鬼祟祟躲到树丛里偷看。”警卫战士可不是好糊弄的,这位虽然怎么看怎么是猎户沒错,可警卫们仍旧是枪口对准了这个带毡帽的猎人。
“我,我沒偷看人。”这位一着急,口齿更不利索了。
“你沒偷看人那在偷看什么,好哇,你在骂我不是人吗。”警卫战士把枪一举,作势就要瞄准。
“哎呀,老总,我哪儿敢骂你呀,我真不是偷看你们,我是在看那头花豹子。”猎人指了指花豹的尸体,“这头花豹子我已经追了它十來天了,这畜生把我们隔壁老严家养的驴都给咬死了,我就是想把这家伙打死了好卖点钱。”山里的猎人说话直接,沒啥好隐瞒的。
“你追了十來天一直在追这头豹子。”高全看着这猎人有了兴趣,接茬问了一句。
“啊,是呀。”
“你可真够有耐心的,不过这豹子现在是被我们打死了,按道理豹子就是我们的了,你就该去另找其他猎物重新打猎,那你躲在旁边看豹子干啥。”
“我,我。”
“你什么你,我们长官问你话呢,你这家伙吞吞吐吐的,我一看你就不像好人,老子干脆给你一枪算了。”那士兵把枪拍的啪啪响,却并沒有拉开保险,显然是在吓唬这个猎户。
猎户也有枪,虽然猎枪和步枪不太一样吧,可终究是原理相同,按说他是不应该被吓住的,可山民老实,本來就对军队心怀畏惧,这几名大兵再恶声恶气的一吓唬,山民心里惊慌,自然就分辩不出这些大兵是真发怒了,还是在吓唬他。
“老总别开枪,老总饶命,我是想要打到这只花豹子,得了皮子卖钱好到县里头去找县衙告状的。”山民说话声音越來越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