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或划为了死敌,又怎会在乎再多这次争斗呢?
其实王室君臣想的并没有错,公孙或当初退出争斗之后再匆匆南下,却再也没有望见一个齐人的影子,当晚一直寻到天黑,才不得不找了个小村庄扎了下来。年轻人气盛,所以第二日公孙或冒着雪又向东走了一二十里路,部下都冻得不行了,又怕露宿野外这才往回赶。
往回赶的时候,一想起与王室樊馀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仗,公孙或心中就极其郁闷,恨不能马上就跑到魏侯面前告上一状,但到了下午,问明侯爷就在濮阳城中后,眼看着离濮阳城越来越近,公孙或的心中也越来越冷静了。
渐渐的,冷静的就像这漫漫大雪天一样,寒冷又安静,终于,年轻的公孙或想通了,就算说与侯爷听,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樊馀是故意阻拦自己去追赶齐侯的情况下,侯爷绝对不会将王室的人怎么样的,所以深吸一口气之后,公孙或决定将与樊馀争斗这回事给瞒下来,与其去惹恼侯爷,倒不如不主动汇报。其实能被选为魏侯的重要亲卫而出现在一些大场合,要的不仅是关系和本事,还有冷静的头脑,公孙或虽然年轻,但这几点却都基本具备了。
不过倒确实如同王室之人所想的那样,此时在公孙或的心中,已经对樊馀产生了深深的恨意,当初三箭逼退樊馀对侯爷的冒犯之后,公孙或心中还只是记得有这么个人,根本没有引起重视,而这时的樊馀却已经上升到了公孙或的头号敌人了。
放下濮阳这边王室和魏人的事情不说,再看看此时的齐国南境,甄邑之中,已经冷静下来了的齐侯,却在一座两丈见方的殿堂之中,来来回回,不停的走着。
这座两丈见方的殿堂已经是这座并不发达的小邑之中,最豪华最宽阔的一间屋子了,虽然边角处燃着的暖炉成功的将严寒挡在了屋门之外,但齐侯的身心依旧一片冰冷。
十几万大军啊,当初是怎样的登高誓师,怎样的意气风发南下,却怎么就这几个时辰,就都没了呢?
逃出生天的喜悦之情,其实很快就过去了